Monday, November 25, 2013

終於來了

随着飞机轮胎和地面磨檫发出的呜噎声,我忐忑的抵达了高雄机场,在空姐甜蜜的微笑中走出机舱,深深的吸了第一口台湾的空气,臆想中应该会夹杂着一些属于台湾的味道,至少应该会有咸咸的海水的气息,但空气里压根什么味道也没有。 

高雄机场比想象中大一些,但我根本没有什么心情仔细的打量它,因为紧张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就直奔移民署柜台,确认证件、取指纹后就被安排在柜台对面的长凳上等待面谈官员。


大部分的外籍新娘都在北部,所以在高雄机场面谈的外籍新娘并不多。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从远处走来一个长发及腰文静的MM,丝毫没有因为怀孕的关系降低走路速度,她后来告诉我说这是她的第二个小朋友,家里面希望之后还能再有一个。她看了一眼我的资料,笑着跟我说:你还很年轻,慢慢来。

 三十?年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认真的跟我说三十还真的很年轻的话。当然,那些一起自欺欺人的闺蜜们和友人的话都不能算数,至于艾先生的话,我都只当作「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的话让我再次觉得台湾更像是个女生永远不会老去的魔法之地。

启程

「快起來看月亮,超美的!」正在美夢中的我被艾先生搖醒,使勁睜開眼發現房間只有一些月光灑進來,仍舊漆黑一片。 
我眯著眼睛走出臥室徑直走向廚房方向,天空里啥都沒有,連艾先生也不見的蹤影。
正當我想大喊「在哪裡」的時候,艾先生突然出現把我這個處於夢遊狀態的人牽到陽台上。

真的好亮好圓。
我看了一眼,點點頭,趕緊轉身回到床上,經過客廳的時候瞄了一眼牆上的鐘,03:26,OMG,之後直到天亮都迷迷糊糊地聽到艾先生一會走來走去,一會掃地,一會拖地的聲音。

我醒來的時候,艾先生坐在床邊玩手機,我問他「幾點了?」,他說「八點。還說甚麼會睡不著,結果都你睡最久。」然後一臉壞笑的樣子。

每次要出門遠行很多天前我就會開始激動,而艾先生只是在一旁呆滯陪笑,等到快要出發的前幾天,我通常已經平靜得好似沒有要遠行這回事兒的時候,艾先生就會開始莫名的興奮,我老是笑他慢半拍,他美其名曰為「兩倍的快樂」。


七年


我是阿喵,今年三十。在跟艾先生一起度過七年同居生活後,決定要去辦完繁雜惱人的結婚手續,一起回台灣。 

七年前,剛和艾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身邊的人沒多少是看好的。我身邊的人大多都鑒於他有點不是那麼好名聲的台灣人身份,怕我被騙,而他身邊的人,擔心的是我這個死愛錢的大陸人身份,他會被騙。我倆就在不少等著看我們能撐多久的猜疑里你情我願地把日子過了又過,連我們自己也沒有察覺地,一晃就過去了7年。

 在我的社會文化里,談戀愛結婚這事是有不成文的潛規則在的,除了學生時代就開始的戀情外,大多戀愛到三、四年基本都結婚了,到四五年還沒結婚的婚禮也是早在計劃中,而象我們這樣沒譜七年,還過了30歲這個大坎的,應該是少得可憐了。 

可在艾先生的土地上,那是大齡單身女青年為大眾,高齡產婦是常態,出生率為負,政府各種獎勵加補貼還不願意生小孩的社會,兩種文化下人們意識形態上的碰撞,還沒等我們準備好,就已經開始火花四濺。

我的赴臺之路——從單身證明到依親居留


在臺灣整整34天後,我再次回到上海,休整了5天,是時候慢慢將這34天的故事娓娓道來了。
該從哪裏開始呢?
——那就從最初的那些手續開始吧。

 *** 

一段愛情要經過怎樣的波瀾迴旋才能成就一場婚姻。面對繁雜手續一拖再拖的我們,終於還是決定要讓這段愛情在7年後有開花結果的機會。

對於兩岸的結婚手續,其實網上有很多認都有分享過,大部分都是北部的,台北、桃園的居多,最詳細的是這篇,雖然不是最新的,但很有參考價值。

 我也會簡明扼要的寫寫我的過程,給一些疑惑以最新的解答。

 整個結婚手續的流程是這樣: 「台灣」:單身證明和無血緣關係聲明書 → 「大陸」:結婚登記 → 「大陸」:結婚公證書 → 「台灣」:海基會結婚證書驗證 → 「台灣」:申請團聚(入台證)→ 「大陸」:辦《台灣通行證》 → 「台灣」:國境線面談 → 「台灣」:婚姻登記 → 「台灣」:海基會無刑事犯罪記錄公證書驗證 →「台灣」:依親居留